谋逆之罪供认不讳,然君上经湘王辩释后悔悟,以为东平公获罪乃源于先君之猜忌,东平公虽蒙冤,但一心为固社稷之稳,国祚之安,为免先君遭受臣民质疑,而使敌国趁虚而攻,慷慨赴死,君上既悔,方疑司马权、沈炯明等谤害东平公者,乃叵测之徒,故察实其通敌叛国大罪。”
这一件曾经震惊朝野的大案,判罪时为一个君王的令旨,翻案时同样没有证凿,可谓大卫建国以来的第一疑案,就连史笔都无法清晰注明,只能引用“辩称”“以为”等模糊的疑笔。
滑稽否?荒唐否?
徐太傅深深认为当今天子不像一个甘愿领受诽责的人。
“湘王的手段,太傅公难道还看不清?”覃太师露出了老狐狸的笑容,摸着他的一把美须:“罪证确凿,固然能把司马权等置之死地,但官家可不是审理的人,官家只看结果判罪,这过程嘛,就全看湘王如何操作了,横竖湘王今日,又未用谤害赵公之名将一应罪徒判处,不过是承认了他绝对不信东平公谋逆而已,至于他曾经向官家坦诚过他的心声,这一听就不确实。”
但这不重要。
“太师公以为,官家已经放弃了制衡湘王之势?”
“司马权获罪,但司马一门不是还有个子弟置身事外么?”
徐太傅恍然大悟:“司马修!”
“司马修早便不知去向,他当然不可能参与这一件罪案,且官家从来对司马修的器重就远远重于司马权、司马仪等,这个时候,湘王无论于朝堂,抑或是军中,威望已经奠定,且又察实了司马权的罪行,官家若再枉法包庇,试问何以让文武百官信服?是以在这样的情势下,为了保住君主的贤德之名,不再受到更多的诽议,官家只好铁面无私,待得日后,调养好龙体,顺理成章再掌朝政,只需要召回未被此案诛连的司马修予以重用,兼之镇江侯以及梁国公的力佐,又何愁不能重新制衡呢?”
徐太傅眼看着覃太师云淡风清的神色,眉头蹙了起来:“官家迟早都会知道湘王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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