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皆惊。
“父亲究竟为何要对何氏下杀手?”裘七郎在一片安静中,质问声却像飘在半空,轻浮无处扎根,他甚至自己都没听见自己的质问。
又是一片的嘈杂。
“七郎你还有脸问?一切肇因都是源于你!”
“要不是你当年如此任性,你父亲缘何怒失心智干出责杀良雇的事!”
“要不是你招引进何氏这么个祸水,你父亲怎会铤而走险兵行险着?!”
“横竖都是你们丹阳街一脉的祸事,我们八百年前就分家了,休想诛连我们!”
“呸,分家了八百年你们一脉还来丹阳街蹭吃蹭喝蹭入仕?”
大难临头,并非夫妻才劳燕分飞,手足血脉,也能狠下心来斩断的。
裘七郎不知该哭该笑,他现在只盯牢了他的父亲:“何氏纵然无耻,毕竟手无缚鸡之力一介妇人,父亲究竟为何要犯下这等不智之事,难道说,湖南街灭门案,真与父亲攸关?”
裘南事气得差点没有自己拔舌:“七郎,你可别忘了之前是你说的,晏迟因为赵清渠之死不会放过咱们一家,尹氏怎么死的,那还用说,哪里会说我们动的手?!分明就是晏迟意图利用何氏给我们挖的个陷井!祁诚也就罢了,我还能抗辩祁诚与晏迟是沆瀣一气,但葛时简,他的声名太好了!
葛时简和祁诚双管齐下,晏迟这就是要把我们置之死地,只能不让良雇案确凿,咱们才有一线生机,我能怎么办?祁诚不是想用尹氏所书名册污篾我么?兴国公的党盟可不止我一人,便连当初卷进赵清渠一案的武官,也不是没有!若他们真要袖手旁观,我干脆就认了那名册,他们也别想逃。”
裘七郎的脸更白了三分:“所以,真是阿爹你,指使对何氏下杀手?!”
“七郎,你总不至于现在还对那何氏念念不忘。”
裘南事眼看着儿子晃了几晃,他的怒火还没有彻底掀开天灵盖,就见儿子又双膝跪地。
“儿子并非执迷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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