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!”
清箫深深吸一口气。
他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,没有节外生枝,一切正如计划,只待湘王殿下收网,他就能远离这座宫城,以及万丈红尘,一切的怨仇和戾恨都将卸下,那片清静的人迹罕至的林泉,他最熟悉的地方,方是归宿。
晏迟其实已经很久未见羿栩,这一谋面,他当然能利用望气之术勘破羿栩已受惑术困缚,但这个人心里的恶魔却被彻底释放。
此时的殿堂,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森。
羿栩一身洁白的常袍,大袖低垂,眼角的厉纹已在不经意间浮现出来,却就像羿栩不察他自己已经神智昏聩,同样没察觉此时脸上已露戾气,仿佛习惯性的还想冲晏迟以礼相待,“不必多礼”四字硬是吐出了杀伐之音。
“内察卫探知,诸宗室已在串联谋逆,欲行篡位之乱,朕虽不怪无端谏言将诸宗室召回才酿此等祸患,不过,祸患既成,朕只能下令无端将祸患除于未成之际。”
“臣,遵令。”晏迟情知此时已经大不必再装模作样,羿栩已经无能判断他言行的真伪了,干脆利落的一口答应。
“让宗室都死,无端可有何一网打尽的办法?”
“正逢大理国灭,此番大捷,应行宫宴庆贺,既行宫宴,理当召诸多宗室入宫,朝庆需待辛将军班师回朝,故而这回宫宴并不需文武百官参与,类于家宴。”晏迟先道,微顿后又说:“可既为宫宴,官家又因将养龙体不能出席,若是仅由迟一外臣主持于礼制不合,是以应由太子代官家出席。”
“接着说。”行不行宫宴当然不为羿栩关注,他现在更不关注诸如礼制这些过场,他关注的是晏迟打算怎么杀尽宗室,以及用什么说辞解释这么多宗室的暴亡。
“但遇大庆,按例要行夜宴,至夜间,诸宗室忽而尽皆醉卧不起,而天降大火,焚毁宴厅,宗室无一幸免,唯只有太子尚且清醒,而臣,护卫太子于火海安全脱身,见证者有诸多宫卫,所以臣可告之天下……诸宗室暗谋篡位,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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