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个十余岁,因此辛怀济在徐公面前历来自称“晚生”。
“是犬子先前忽然遣了信得过的家人报我,说……仁明殿里生了变乱,羿覃氏竟然……竟然串连阉宦宫人刺杀圣人得逞,羿覃氏还令圣人身边的女官潘氏见朱侧,意图让朱侧去寻龚相,调集宫卫围剿湘王,但那潘氏没有寻龚相,反而向大郎告密,说湘王已经弑杀了太后和……官家,立时就要犯下更大的罪祸,大郎现赶去了富阳见湘王妃,才着家人知会晚生,交待晚生务必商量太傅公,在莫惊动宫卫之前,设法阻止湘王接下来欲行的罪祸!”
辛怀济自己没能见到儿子,闻知这件惊变时如同五雷轰顶,又是惊急更觉疑虑,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应当对徐太傅如何说起这一事,毕竟不管是仁明殿,还是平乐堂中的情形,他可都是一无所知。
“传话者真是可信的家人?”徐太傅也笑不出来了,甚至要扶着茶案才能坐稳。
“是大郎的长随,这长随之母是大郎的乳娘,父亲虽一度为辽国郡府的仆役,但却是卫人,夫妇二人是随大郎一同归卫,两人的长子和次子,一个曾是大郎的书僮,一个现是大郎的长随。”
辛怀济这样答,是因其实连他自己都拿不准长随是不是一定可信,毕竟这长随所报知的事过于耸人听闻。
徐太傅也醒觉不能让好友权断消息的可信性,这风险必须一起担。
他先问:“长随所说的另一件罪祸究竟是什么罪祸?!”
当徐太傅听辛怀济铁青着脸低声道出那几字,另一只手也扶上了几案,饶是历经了不少祸难,徐太傅也足足用了半盏茶的时间稳神,这一会儿,他和辛怀济没有一人说话,各自都在沉思。
终于,徐太傅起身,负手一边踱步,一边勉强梳理思绪组织成句:“先,羿覃氏能干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我觉得存在可能,淮王府已经不复存在,而她,毕竟是储君的生母,近日以来我也的确察觉她在为固储奔走,竟都试探到了我的宅邸。入淮王府甚至弄权夺势不是羿覃氏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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