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人家手里,廖永忠心如刀割。扑通跪在地上,磕了几个头。
“娘,儿子不孝,让您老跟着受苦了。”
郭兴摘掉老妇人嘴里的东西,就听她哭道,“儿阿,这都是命,既然你答应人家了,就好生去办,办好了咱们一家团聚。”
她们就在门外,所以来龙去脉听得真切,人为刀殂她们也是无可奈何。
廖永忠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,不舍的看着妻儿,含泪离去。
冯国用叹气,“胡老弟,说服他就行了,为啥还要拉上他兄长?”
胡惟庸哼一声,往嘴里扔个花生米,“夜长梦多,走城门才能进多少人。走水路一船就是几十人,这是双管齐下。”
“外面的家眷怎么安排?”冯国用又问。
“俺在城里有个谁都不知道的院子,安置在那。这几日还要劳烦几位兄弟守着。”胡惟庸面露凶光,“他要是真跟着咱们干,一切好说。要是三心二意,嘿嘿……”
且说廖永忠离开酒家,直奔水军大营,找到自己的兄长廖永安,红着眼睛讲了一遍。
廖永安性子沉稳,开口说道,“俺就知道,红巾占了濠州定远,肯定要朝咱们这下手。原本想着,要是真打不过就降了,可是想不到,咱哥俩稀里糊涂成了人家的开路先锋。
你也别急,那胡惟庸在这城里认识不少军汉,咱们不答应有的是人答应,咱们答应好过别人答。起码咱们家眷能保全,明日俺跟你一起去会会姓胡的,反正吃的是兵饭,杀谁都是杀。
胡惟庸,嘿嘿,终有一日俺扒了你的皮!”
定远,红巾军营,朱五房里。
“成了!”
朱五大喜,蓝玉连夜跑回来报信儿,快马跑了一夜,马累到吐沫子,人累到脱力。报告之后,蓝玉站都站不稳当。
“老冯说事不宜迟,五哥今天就安排人,一路走陆路,一路走滁和。路上的白天进城,廖永忠在城门接应,水路的晚上进,廖永安在水路接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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