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化妆。可能刚擦去粉底和口红,显露出本色的年轻,神色间难掩夜班后的疲惫。
她看到我一愣,随即有些腼腆又有些愉快地问:“怎么是你?还没走?”
“你叫伊琳娜?”我拿过冰摩卡,喝了口问。
点单小妹不自然地点点头,显然并不习惯使用英文名,她说:“我姓卫,卫娜,你叫我小卫就好了。”
我见她背着个蓝碎花帆布包,神情带有几分焦虑,嗯了声道:“小卫,是不是接你下班的家人,父亲或者老公,有事临时来不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我家隔壁张婶半夜脑溢血,我爸送她去医院了,”卫娜吃惊地看着我,期期艾艾补充说:“我还,没有男朋友……”
“要不来杯咖啡?”我喝口冰摩卡,指着热的卡布奇诺与冰的美式,道:“一冷一热,你随便选。我刚好多出半小时,要不送你一段,在这上班不会住得太远,顺道弯下应该来得及。”
卫娜有些脸红,迟疑着点点头,选了杯热咖啡。
帅气的收银小哥,斜睨着我,眼光里充满着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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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1月15日,上午8点39分,手机不早不晚,在我启动小货车后响了起来,公司办公室来电。
我没带耳机,也没想过连接小货车的蓝牙,高速上到处监控不敢接手机,只能打开免提。是小吉的声音:“老大,伊琳娜在你身边?”
原来果然早有勾结,昨夜金莎唱歌时还都装做不认识,演技真是可以。
“不在。”我没好气道。
“我在呀,”卫娜惊讶地看着我,说:“她怎么知道我在车上。”
小吉对数字有着超强的记忆力,显然也擅于分辨人的声音,她愣了愣,电话里发出哼哼两声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