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起课来的水平又如何。”
孟鹤亭终于合上了他手里的书,站在景瑚面前。也让她看清了他的样子。
虽然他脾性不如柯明叙,这一副皮囊,倒也算是世间少有。他是敕勒人,却和燕梁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分别,只是头发并不是墨黑的,在日光下透着淡淡的黄。
方才他是坐在阴影里的,此刻站在她面前,她才发现原来他的肤色也有不逊于她的白。
他的鼻子生的倒是要比大多数燕梁男人都好,配上一双沉静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眼睛,一下子就把其他的燕梁少年都比了下去。
难怪他这样傲慢。生的好的人,似乎总是有一些特权的。不容易被别人苛责。
不过景瑚自己生的也不是不好,不会被他的气势压下去。
“在开始之前,我想先问问,小县主为何要学习敕勒语言。”
景瑚对他的印象不好,就觉得他做的一切与上课无关的事情,都是在找茬。“怎么?若是我回答的不好,孟先生便不教我了?”
他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,“县主若是不愿说,那便也就罢了。燕梁人到底是如何看待敕勒,看待敕勒人的,在燕梁生活的了这么多年,我也很明白。”
“那先生恐怕是想错了。我没有去过敕勒,在先生之前,也没有见过其他的敕勒人。所以我并不会对我完全不了解的事情轻易的评价。”
站在燕梁人的立场上,也的确是敕勒人年年不驯,进犯我燕梁边境。贫穷不是他们举兵进犯的借口。战争也不可能是永远正义的。
他既然是从小流落到燕梁境内,与祖母相依为命,想必从前的日子也的确过的很苦。
他虽然长的像燕梁人,但毕竟不是,要融入这里的环境,习惯这里的生活,应该也很不容易。
所以才会养成这么冷漠的性格的吧。没什么事情是他在意的,所以他自然也不用对谁都笑脸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