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便是把我赶出去,那些官差也不容我再走了。”苏好意干脆耍起了无赖:“有这斗气的功夫,还不如咱们娘两个好好说些话。”
姹儿姨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,知道苏好意说的是实话。
“娘,你跟我说,如今这馆里可还有其他人染了瘟疫吗?”苏好意一边把自己的衣柜打开拿了两件衣裳出来,一边询问家中近况。
“前两天倒是有个小丫头发了烧,但随后又好了。本来是要报官的,后来我见她好了也就压着没说。”姹儿姨替苏好意把窗子开了。
“我带了些药才过来,一会儿煮些汤药,给大伙儿喝了。”苏好意说道:“这还是我从师兄那儿讨的方子呢。”
“那又怎样,若是真好用,早就铺开了用了。”姹儿姨不是蠢人,如今这形势她还是能看得清的。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万一再加上我的孝心呢?”苏好意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:“什么药不都得有药引子吗?要不妲己当年为什么要让纣王剖了比干的心呢?”
虽然姹儿姨知道如今没有真正解瘟疫的药,可是苏好意既然如此说了,总算是有一份心。再说,多多少少也能安抚一下众人。
“我昨儿还听外头的官差说永王正在斋戒,到时候要到各庙里去祈福求神。求得了福水散给城中的百姓喝。”姹儿姨说到这里念了一句佛:“说实的。这永王殿下倒真是个忧国忧民的。只可惜这小皇帝到如今不但不回京城,反而还要南下。催着造龙舟凿运河,至今不停。”
这些话姹儿姨对外人自然是不说的,可跟苏好意却不同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姹儿姨说着发现苏好意在发呆,于是便推了推她。
“没怎么,”回过神来的苏好意笑了笑:“我是想着这么一来皇上只怕更失民心,永王却因此更受爱戴了。”
“可不是吗?自古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。”姹儿姨说到这里自觉失言,忙打住不再往下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