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两息间少年只是抿唇,而后换手执笔,低头书写。
心里莫名一慌,莫非她赌错了?
她不知的是,若真想为难此人该让她用足写才是……
心经,她不知已默过多少遍,细白的手肘擦在宣纸上,似是贴合上了年少时光……
抄书,背书,罚跪……那般的日子却再回不去了。
香炉上插的香柱层层落灰,布满小字的宣纸上也只空下一尾处。
柔水端着茶碗,不动声色地朝少年接近。
“哎呀——”她故意使左臂倾斜,眼看着茶碗整个扣在书案上便可以晕了那写好的字迹,嘴里叫着小心,眼下只等着看好戏。
茶碗滑落时,应织初正值最后几笔,她来不及犹疑,左手抄起一沓纸张,用手背生生受下那滚烫的茶水。
“啪”一声,茶碗碎落在地。
柔水惊得张大嘴巴,盯着少年手背的烫痕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撕裂的疼痛顺着肌肤延伸进血液里,她也只是眉头轻皱,看了一眼手里的佛经,也只是后面多摞的几层纸溅了些茶渍,并无大碍。
“如愿抄完,小姐满意了吧?”应织初话尾带着一丝不满,瞥向一直默然不语的少女。
听出他话中何意,司空小姐收回看她手背的目光,遥望窗外,泠泠开口,“柔水,送客!”
得了命令的柔水,随即变脸,没好气地冲应织初大喊:“走吧!”
应织初攥紧手里的佛经,仿若手上的疼已不重要,“何意?”她的话音渐渐冷了下来。
“哼,我家小姐说不满意就是不满意,还不快走!”
“是么?”她压着心里的怒火,自小受的教养让她这点理智还是有的。
将佛经轻轻放在书案上,她顺下卷起的袖子,便朝屋门走去。
意外于少年的潇洒,柔水小声嘟嚷,“小姐,这人是不是气疯了,怎的突然这么好说话?”
茶水撒下的那刻,少年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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