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翁先生知他听不进去,叹道:“少年不听老人言,吃亏可要吃大了……”
街边传来一阵吵闹,戚凉争瞥了过去。
桃花酒的斜对过是一家书画斋,不过才五尺大的门面,隔着这么远,也能闻见书纸上隐隐霉味。
书斋老板将与他讨价还价的老翁推了一把,灰衣老头便倒在地上,他怀里的卷轴也落了一地。
“我说了舍不得卖,就揣回家供起来,别影响我做生意。”
老头道:“你这人,怎么不让人还价啊,六文钱买我这幅纸都不够,更何况这幅墨宝画的是天下第一舞……”
“爱画谁画谁,睁大你的眼睛看看,这里是六文巷,什么货品都是六文钱!既然宝贝就拿去别处卖,走走走!你这种吃不起饭的,我一天不知道见多少个!”
灰衣老头摇着头,嘴里嘟嘟囔囔地抱着卷轴起身离开。
翁先生瞧着戚凉争,下意识问道:“你认识?”
戚凉争才收回目光,淡淡开口,“不认识。”
翁先生再不多言,二人只一时喝酒。
没半刻,戚凉争便起身。
“桃花的菜还没好,你再坐坐。”翁先生见他要走,挽留道。
“不了,银鞭阁还有事。”
知他主意正,翁先生便不多言,直到少年走到门口,他才叹道:“你当初不该救我,我是有罪之人。”
翁先生闭着眼,满脸后悔。
戚凉争也不转身,“是么?”
不该救他,让他苟活于人世间么
桃花端着菜兴冲冲地上来,先看见空着的座位,心一沉,“先生,大人呢?”
翁先生缓缓睁眼,看了看窗外。
“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