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长袭,万条银丝顺着天口泼落斜下,串成水帘,将二人身影模糊在雨幕中。
“你我皆为男子,有何不便?”他一身紫薇花香,殷湿的哈气打在她耳边,涩涩凉‘痒。
应织初微微侧脸,周旋开口,“我与公子皆是不同男子,还是避讳些好。”
“不同男子?”他轻笑一声,舌尖压在齿下,“哪里不同?”
“我没有龙‘阳之好。”应织初眼底闪过嫌恶,清脆大喊。
喊完便觉失礼,一时懊悔咬唇。
“此语太过交心,我有点……招架不住。”他却毫未在意,洒脱抽身退去,隔着她三尺远而立。
动作之疏离,仿若什么都未发生。
缜密雨丝漫天滑下,无半点放晴之意。
应织初抚着心口,怒视他背影一眼,遂不甘心抱紧自己,沿着台阶冲入雨雾中。
少年冷眼看她狼狈离去,再未出声阻拦。
片刻后,殿内走出一僧人,双手合十冲少年道:“戚大人,方丈在禅房等您。”
戚凉争收回视线,轻嗯一声。
应织初沿着台阶朝来路走,对身后的叫喊声默然不理。
直至背后之人无奈之极,放声大喊。
“施主!”
她遥遥听见二字,迷茫回身,一小和尚抱着油纸伞急急追赶上来。
应织初心下一松,捂着淋湿的伤手,疑惑开口:“小师父,何事?”
小和尚喘着气,微顿两下,将细布包好的油纸伞塞到应织初怀里。
“秋雨寒凉,施主莫要着凉了。”
此语一出,如凉针刺骨,寸寸麻’痒,应织初微微一怔,绷着嘴角不语,又不便冲和尚发作,只垂首作谢。
“还有,这个……”小和尚平复着气息,从怀里掏出尚有余温的青玉药瓶,细心解释:“这膏子止血祛疤再好不过,公子请收好。”言罢看了一眼应织初的左手,目光流露慈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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