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往事,镇南侯硬朗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一抹恍然来。
当年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,嫡母不仁,趁着老国公不在家中,将他们母子两个诓进了国公府。他娘只是个乡下的丫头,因为颜色生得实在太好,被老国公看中了,才强养做了外室。以他娘那点儿经历见识,原本也一心觉得,给人做了外宅,终究是抬不起头来的。能够进国公府,旁人不知道,他却知道,他娘心里是高兴且踏实的——在外面总是战战兢兢,生怕哪天被正室太太找上了门,自己和孩子就要被扫地出门了。再有一个,有了儿子,这外室子的名声总归是不好的,日后也没有什么前程可言。
在欢喜地跟着那时候还是唐国公夫人的苏氏进了门后,没多久镇南侯的亲娘就被做局,丢了性命不说,连清白的名声都没了。尚且年幼的镇南侯还没来得及擦干了眼泪,自己也被嫡母扣上了一顶偷盗的帽子, 棍棒夹杂下来只剩了一口气狗一样的被人拖出了国公府。奄奄一息躺在荒草从中的时候,要不是恰好被从边城回京的林氏碰到了,着人救了回去,又请大夫用药的医治,也等不到他做镇南侯了。
“我就说么,我娘心善。”唐燕凝托着下巴,眨着眼睛,“我就像我娘。”
镇南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,“哪儿有人这样自夸的?”
“这不叫自夸,这叫叙述事实。”唐燕凝已经对镇南侯放下了戒心——本来嘛,虽然按照苏老太太那边儿论,她可以说是镇南侯的仇人之后了。但,很明显镇南侯看她,是从她娘这边论的。看来,镇南侯也是做过了一番功课的。
“二叔,您这次来京城,除了受封外,可有要回南的打算?”
要唐燕凝说,如镇南侯这样行伍出身的人,与其困在京城里,还不如回到南越去做封疆大吏。诚然,外放虽然说离着皇帝远了些,或许永远做不成皇帝的心腹,但,手握大权,镇守一方,天高皇帝远的,更是自在些。况且,镇南侯没有家族帮扶,亦没有妻族匡助,了无牵挂,一身荣耀富贵皆是系于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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