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起来真是血亏。
但现在能出手才是真的,他就算把这砚台每个卖五十两,若只卖一方,于他来说,其实更不划算。
那蓝袍男子一旁从头看到尾,面色接连变化。
看这船主的表情,砚台的价钱一定压得很低。这妇人,难怪只凭她一个妇道人家,就敢在庆州开酒楼,果然是有点本事的。
“这位娘子还看点别的吗?”船主问道,他刚才看到连巧珍一直盯着那几个梅瓶的。
连巧珍看似想了想,问道:“不知那几个小梅瓶怎么卖?”
船主不打算再费口舌了,很直接的说道:“这位娘子你给个实诚价。”
连巧珍做了个十五的手势:“一对这个数,一口价,您看怎样?”
船主盯着连巧珍看了好半天,咬牙答应了:“你要几对?”
“十对。”
蓝袍男子并未急着离开,一直在旁观看,直到他们谈好,交割清楚,这才上前,冲着连巧珍拱手,说道:“这位娘子,在下庆州府虎平县闻远伯,这厢有礼了。”
闻远伯?好像听说过。
连巧珍飞快的回忆着,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