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感到口干舌燥,立刻高声喊道:“江老弟,可有水么?”
沉重的脚步声传来,紧接着,江延端着茶杯出现了,笑望着欧阳藏剑,道:“旁的没有,水是管饱的。”
“有水也就够了,我本也不大吃饭。”
欧阳藏剑接过茶杯,笑着说了一句,将那杯茶喝了,又道:“该是第一茬云山白玉,赶夜里采下贮存的。”
江延默然,接过那茶杯,压住床头柜上一封信,转身对欧阳藏剑道:“欧阳兄,大恩不言谢,日后有什么上刀山下油锅的事,请一定叫我同去。”
他说的真诚,欧阳藏剑望着那张臃肿的面庞,依稀可见初见是与自己相抗的坚毅棱角,想到他即便今番侥幸保住性命,苦捱过一年半载后能否有救,尚未可知,而即便有救,恐怕修行路也就此断了,终生不过是一个炼气一层的低沉修士罢了,常人若是有此遭际,恐怕早已意志消沉,然而他说话时却并无半点颓唐丧气之意,反而充斥着一往无前勇猛精进的气势,好像断定了自己以后要与他并肩作战一般,心中不禁为之心折,动容道:“江老弟,修行路远,时事艰难,若能与你这样的人同舟共济,勉为其难,实是我欧阳藏剑之幸!”
江延听了,也是心潮澎湃,两人都有些激动,但男儿行事,表露心迹至此已是不易,再说什么肉麻的话是绝不可能了,一时都默在那里。
还是欧阳藏剑打破了沉默,指着那封信道:“你看了?”
江延摇头:“不曾。”
欧阳藏剑想了想,松了口气,旋即从床上爬起来,道:“走吧,江老弟,我们现在就去阳阜,给你治病。”
“现在就去?我总得回家一趟,与村里人告别一番。”
欧阳藏剑一怔,整理衣衫的动作也滞了一下,含糊道:“我有要事在身,你的伤势也不能托,丈夫行事不拘小节,治好了病再回来也不迟的。”
江延眉头一皱,感到一阵不对,他两世为人,此刻略微一想便明白了,离家告别本是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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