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衙门口,就看到张衙头坐在衙门斜对门那家小饭铺子里正吃饭呢,一圈儿围了五六个人,全是他们衙门里的。
我和金毛就坐到挨边上的桌子旁,要了两笼包子两碗汤,也吃饭。
听了几句,就听出来了,他们正说的,就是巷子口那俩。”
“老马端着碗就凑上去了。”金毛忙凑上来接了句。
“我就说,我俩是外乡刚来的,就住在旁边崔家老号,说没想到建乐城这么不太平,太吓人了。”
“老大你也知道,黑马最会装可怜。”金毛抢过话头。“张衙头和那几个衙役都笑了,说老马:你吓什么吓,那都是杀手,就你这样的,可值不起杀手钱。
张衙头还拍着老马的脖子,说你这脖子洗干净送到人家面前,人家都不带看一眼的,人家杀手杀人,那可都是大价钱。”金毛连比划带说。
“我和金毛就多问了几句。”
黑马无缝接上。
“张衙头说,死的两个人,一个在手腕上,一个在脖子上,都挂着生死由命的小牌子。
说是尸首上啥也没有,就只挂着这牌子的,那就是杀手,杀了别人拿大钱,自己死了,生死由命,不给衙门添乱。”
“张衙头还说,杀手贵得很,一般人可请不起。”金毛又补了句。
“永平侯府?”大常看着面无表情的李桑柔。
“金毛去一趟睿亲王府,找文先生,跟他说,我要见他,有事儿,越快越好,就在上次那家茶坊。
黑马去你那家牙行,说说闲话,问问他们听没听说过杀手这个行当。”
李桑柔沉默片刻,吩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