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亲卫应声,招手叫人拉人捆人。
钟先生得了信儿,急的连走带跑,一口气冲上城墙,找到张征时,累的急的喘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不要靠近垛口!”张征伸手拽过半个头露在垛口的钟先生。
“你又上来干嘛?你手无缚鸡之力,没事别总上来,说打就打起来了,一打起来,我就顾不上你了,你在这里太危险。”张征俯身过去,凑到钟先生耳边叫道。
城墙上,每一个垛口都在大哭惨叫。
“你这!你不能!这不能!”钟先生手指点着捆在一个个垛口的男女老幼,气的急的,整个人都在抖。
“下去说话,这儿太吵了,娘的,真能嚎,嚎的老子什么都听不到了!”张征拉着钟先生往城墙下走。
“你不能这样!不能这样!这是城里!他们都是大梁子民!你还要靠他们守城呢,你不能这样!”
钟先生被张征连提带拖,下到城墙下,惨叫号哭声稍稍远了些,却刺心依旧,钟先生一只手撑着城墙,一串儿话吼完,连气带急,猛咳起来。
“这不就是靠他们守城嘛,这不就是守城!”张征往后靠在城墙上,看着钟先生一阵咳过去了,往城墙上指了指,笑道。
“你!”钟先生直瞪着张征,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“从前,你给我讲史,我都记得,你说过,争天下,要不择手段,打仗就是杀戮,打灭人性,杀灭人性。
“你还说,一将功成万骨枯,领兵打仗,得能看死人。
“还有,小慈乃大慈之贼。慈不掌兵。还有很多。
“我都学会了,你看,现在,就是舍了小慈,用他们这百多条贱命,挡在前头,挺有用的是不是?这也是慈不掌兵,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,这就是不择手段,对吧?”张征一边说一边笑。
“不是这样,不是这样!”钟先生不停的摇头,“你学差了!错了!不是这样,不是这样!你把仁字忘了,先要有仁心,先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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