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水,赶紧去找干净衣裳,赶紧熬鸡汤熬粥准备熬药……
楚兴回到大营,先四处查看警示了一回,催马赶回中军大帐,离大帐十来步,还没跳下马,就扯着嗓子叫道:“是大当家?大当家呢?大当家怎么从饶州城过来了?大当家……”
大帐里,幕僚左先生一头扎进来,抬着两只手,一起往下压,压一回,抬起来再压一回,再压一回,一边压一边压着声音叫道:
“将军将军!别叫!别叫!是大帅!大帅!大帅重伤!大帅昏迷不醒,别吵!”
“大帅?哪个大帅?哪儿来的大帅?
“谁?大帅?咱家的?啊?”楚兴眼睛瞪的溜圆。
这是哪出跟哪出?
“大帅昏过去了!惨得很!”左先生两只手不停的抬起压下,抬起压下。
“啊?”楚兴推开左先生,一头扎进中军帐。
中军帐内充满了酸臭的汗味儿,药味儿,一股子说不清的臭味儿,几个亲卫,正在裁一卷细纱,往大帐通风窗上缝,缝边儿做门帘。
楚兴的中军帐,一向不用纱帘纱窗,他嫌女人气。
楚兴的行军床被抬进来,放在长案一侧,随军的三个大夫都在,两个跌打大夫正给顾晞清洗伤口,另一个大夫正忙着熬药。
顾晞躺在行军床上,外面的南梁军服已经脱去,里面一身衣服原本应该是白绸子的,这会儿已经肮脏破烂的简直像块破布,顾晞蓬乱的头发里混满了草梗和脏东西,胡子拉茬,面容惨白削瘦,乍一看,就是个快死的乞丐。
楚兴看的眼睛圆瞪,喉咙里咯了一声。
他家大帅这幅模样,一个字都不用问,就知道他这是九死一生逃回来的。
楚兴慢慢转头,看着靠着长案一条腿,蜷着条腿,坐在块垫子上的李桑柔,李桑柔正指点着亲卫缝纱窗纱帘,要透风,又不能进蚊虫。
楚兴瞪着李桑柔,瞪着瞪着,眼泪下来了。
大当家头发都白了,一张脸熬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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