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回,沈王妃安静了好几天,后来吧,就像疯子一样,一会儿跟阿暃说,愿赌服输,她没说话,一会儿就闹起来,骂睿亲王没志气,就想着死,骂阿暃不要脸,过一会儿吧,又好了,又说让阿暃照顾好自己,她败了就该死。
“这一个来月,沈王妃就这么一天倒腾几回的天天闹!
“有一回,她在睿亲王院门口大闹,睿亲王说,当初先章皇后说,沈氏连晞哥儿阿娘鞋底的泥都不如,还真是不如。
“当时,我,阿暃,阿螘和二堂哥都在,二堂哥脸都青了。
“唉,阿暃气的天天哭,后来就病了,唉!”宁和公主不停的叹气。
“睿亲王走了?”李桑柔吃完一张饼,拍了拍手。
“嗯,临走前留话,说他已经是世外之人,不要让任何俗礼厌烦他,把他烧了,撒到先皇陵地就行了。
“大哥说,如他所愿。”宁和公主接着叹气。
“沈王妃呢?”李桑柔接着问了句。
“太医说她失心疯了,还在陵地。”宁和公主明显不想多说。
“嗯,都过去了,阿暃病的不重吧?”
“还好,唉!”
“你吃过饭没有?我们今天蒸油渣包子,大约还有别的,你尝尝?”李桑柔建议道。
“我……”宁和公主迟疑起来。
照理说,她应该难过的吃不下饭。
“刚出笼的包子!老大尝尝!”黑马端着一小筐热气腾腾刚出锅的包子,一溜小跑进来,“油渣萝卜丝,油渣白菜,这几个是芹菜羊油渣!赶紧尝尝,好吃好吃!”
宁和公主伸手过去,“还有羊油渣?我尝尝。”
李桑柔也拿了只包子,看着一口一口,吃得十分香甜的宁和公主。
顾暃大约要病一阵子,宁和,不过是烦恼而已。
这世上,没有感同身受,没有谁能替得了谁,每一个人,都要独自面对自己的艰难和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