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管事嬷嬷跪在地上自打了一记耳光,哭道:“奴婢该死!”
袁义这时问道:“齐太妃是怎么殉先皇的?”
管事嬷嬷说:“奴婢们发现主子手上的金戒不见了。”
安锦绣说:“吞金?”
管事嬷嬷说:“太后娘娘,一直有人在看着主子啊,奴婢是真没想到,主子她会……”
“让太医去看看她,”安锦绣突然就打断了这个管事娘娘的话,说:“总要弄明白,她是怎么死的。”
这个管事嬷嬷领命之后,抹着眼泪退了出去。
袁义说:“她真是自杀?”
安锦绣的头还是昏沉,说:“不然谁会杀她?”
袁义说:“她这么想不开?”
安锦绣看着世宗的灵枢,跟袁义小声道:“她对圣上才是真心的。”
袁义扶着安锦绣说:“你还是先歇一歇吧。”
安锦绣摇了摇头,“我先还以为圣上出宫后遇上什么事,没想到圣上无事,齐妃却,我,”安锦绣说不下去了,眼中的血丝这会儿更加明显了,神情也更加地疲惫。
袁义只用一只手扶着安锦绣,让安锦绣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这只手上,说:“她一心想死,你劝不住,也不可能拦得住啊。”
没过一会儿,太医院的一个太医来回安锦绣的话,说:“太后娘娘,齐太妃是吞金自尽,金上还沾了毒。”
安锦绣挥手让这太医退下,点手又招过了全福,小声道:“你让内廷司对外宣吧,皇后娘娘受惊病亡,齐太妃殉了先皇,太子殿下也在东宫殉了先皇。”
全福忙就道:“奴才遵命。”
“母妃,”全福还没及退出去,白承意自己跑进了灵堂里,跑到了安锦绣的跟前后,伸手抱往了安锦绣的腿。
安锦绣想抱白承意,但转念想想,只是伸手整了一下白承意丧服的衣领,说:“圣上去给先皇上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