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姜,喝了暖和身子。”
“妈,你别炖啊,炖了我也不要。我去屋里看吨吨的作业写到哪里了。”提着一锅鸡汤去送人,也就他妈妈想的出来,陈安修拨了一半的草莓拔腿就往屋里跑。
陈妈妈望着他逃窜的背影,笑着摇摇头,孩子总算是回来了。当年送壮壮去当兵,说什么保家卫国那都是虚的,无非是希望孩子顺利考个军校,将来赚个好前程,有他四叔在部队里还能帮点疏通疏通关系,可第二年,四叔打回电话来说,壮壮被上面挑走了,当兵后面的那几年,壮壮每次回来探亲,都给家里不少钱,说是部队上给的补助。她不知道壮壮具体在做什么,就知道他常年在海上,在国外,她心里总是放心不下,让他爸爸找四叔帮帮忙,能不能给壮壮调个地方,四叔明确说,壮壮所在的那支部队,他说不上话。去年壮壮突然就回来了,之前从没听他说要退役,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瘦得厉害,一米八多的人就剩下个架子了,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显得空,第一个月除了吃饭就闷在屋里睡觉,话都没多少。
壮壮退役半年后,四叔有一次给家里打电话,说的多是家常话,只在最后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,孩子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好。他们就什么都明白了。只要孩子能回来,她就什么都不求了,什么军校,什么前程都不重要了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陈安修陪着爸爸喝了两杯小酒,身上很暖和,但半夜里下起了雨,沙沙沙的,他盖着两床被子还觉得自己是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,冷得打哆嗦,有个热乎乎的小身子拱到他怀里,他搂住了才觉得暖和一点。沉沉的一觉醒来,窗子里已经透进来淡淡的晨光,夜里有雨,山上早晨就容易起雾,邻居家有棵很大的杏树,伸到陈家的这一枝,雾气中也可以看到已经满是粉白的花苞,有两只斑鸠立在枝头上咕咕咕的叫。
不知道谁家的黑白花的大猫趴在墙头上盯着鸟儿,抬着两只前爪,跃跃欲试。
爸爸大清早的在打扫院子里的枯叶,妈妈好像在做早饭吧……
怀里的人扭了扭,陈安修低头正对上吨吨清亮的眼神,显然已经醒来多时了,被他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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