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蚌毫不在意:“问。”
“上次,王上梦见群蚁噬蛇,是不是你搞得鬼?”
河蚌望了他一眼,浅笑不语。庄少衾倒吸了一口凉气:“我一直奇怪,皇上祖陵本就是极度机密之事,那鸣蛇受伤之后自顾不暇,怎么会找到这里。你故意将皇陵位置透露给它,引它前去。又托梦给圣上令我等前去降伏,就是为了让龙气融化它身上的邪气,待百余年后皇朝气数一尽,便可将它带出,重新修行。这打的倒也是个好主意。”
“这有什么错?将鸣蛇关入皇陵,至少可延王朝国运五十年,我本没打算害他。若不是他擅自开启皇陵机关,想将我们一网打尽,害知观魂魄受损,我又何必取他一碗心头血?”河蚌摸摸容尘子额头,又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度,语笑嫣然,“这就是因果,此事说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庄少衾看了眼榻上沉睡不醒的容尘子:“你对那个鱼妖,倒也真是用心良苦,哪怕只剩一丝残魂也这般眷恋不舍。”
河蚌垂眸:“少衾,我和你们不同。你们心很大,可以装很多很多人,可我的心很小,里面能装的也太少。所以装在里面的每个人都特别特别重要。”
“只是……你还是放弃了他。”庄少衾轻声叹气,河蚌却已经释然:“我说过了,心很少,装的也少啊。有人要进来,自然就有人必须出去。”
她将脸贴在容尘子脸颊,笑得又得意又狡猾:“你现在只管可怜我吧,等知观醒过来,你可就只能眼红我了!”
庄少衾也带了一丝笑,目光却是看向榻上的容尘子:“其实我现在有些眼红师兄。”
这个冬天,于琰真人开始咳血,叶甜和他的弟子衣不解带的照顾,庄少衾也很忙,宫中新帝初初登基,他地位不稳,难免还要多多用心.
容尘子这边自然就只有河蚌照顾了,河蚌日日为他汲取灵气,如今他体内龙气流转顺畅,只是整个人仍然没有意识.
于琰真人拄着拐杖进门,在他榻边坐下来,他胡子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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