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到了经受生死考验的时候,才能疾风知劲草、板荡识诚臣。
李素怕刘备冲动,连忙向他科普敌情:“主公千万不能轻敌啊,看似只有李傕郭汜反叛,但我估计西凉军会响应李傕郭汜的不少——前些日子我在京城朝觐时,察其细情,王允对西凉众将、士卒极为轻蔑,说不定会裹挟成土崩瓦解之势!
我军一定要等翼德回援才能出兵!而且我料李傕郭汜只为反王允以求自保,绝对不敢弑君犯上的。就算稍待数月,陛下也断然不会有危险!”
谁知这番仓促堵漏的话,却如同火星一样,点燃了刘备的另一个注意点:“什么?伯雅你说你早在见王允的时候,就看出来他拿不稳西凉军了?那你为什么不早说!我们原先有足足额外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的!
你为什么不是第一次进京回来就告诉我这些,那样我当时就好调翼德从犍为回来了,那不现在就已经可以有足够精兵北伐救驾了么!”
李素愕然无法应对,因为他发现拆东墙补西墙的劝阻,会让原本的其他算计逐渐暴露出来。但事到如今,他只好坚持:“我当时只是觉得有不稳的隐患,谁能料到隐患一定会爆发?
而且初夏时我与云长在永昌分别时,曾经商量好七月初让翼德在犍为假装南渡沫水佯攻越嶲、为云长创造条件奇袭高颐老巢。若是六月我第一次进京回来时,就为那点捕风捉影的隐患就劝您调回翼德,那断然是来不及通知云长的。
到时候没有翼德配合,云长却从永昌按计划发动了攻势,岂非要在穷苦不毛的山区,独力面对高颐的重兵死守邛都。凉山凶险之地,主公忍心云长万一有什么顿挫闪失么?我承认我心存侥幸,但绝非故意,我是觉得北线这丁点风险不如南线的实利重要。”
李素这么反复劝说,刘备才渐渐气消:“也罢,念在你没有恶意,只是侥幸,我不问你失察和瞒报的过失。但事已至此,我们自己的错误不能以天子蒙尘为代价。
陛下新封我汉中王,正是天下侧目之时。孤既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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