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奴鲜卑作乱,竟有如此深层的区别,我辈一贯视诸胡为一类,朝中掌大鸿胪的衮衮诸公也是这般见识,真是误国数十年。”诸葛瑾听了李素的分析,忍不住发自内心地赞叹。
黄权更离谱,拍马屁拍到了这种程度:“唉,要是右将军早生数十年,朝廷也早几十年任命您当大鸿胪,大汉天下怎会被羌乱拖到这步田地。想想中平年间朝中还有三公建议放弃西凉,甚至放弃三公。满朝宰辅不如右将军高见呐。”
杨洪也拱手道:“难怪右将军当年年仅十八,便能被故燕王慧眼识才,拔擢为护乌桓校尉拥节长史,次年又转授使匈奴中郎将,对外番诸胡事务,右将军可谓洞明烛照矣。没有直接让您当大鸿胪,是先帝的损失。不过,右将军既然知道西羌与匈奴鲜卑不同,又该如何治理呢?刚才说的白叠花与棉布,与平羌乱又有什么关联?”
李素继续给他们洗脑:“这都没想明白?那我问你,西羌之人,与如今陇西郡、天水郡的汉人,有什么区别么?如今天水的许多汉人,其实都是西羌汉化规划而来。他们生活的地区不适合游牧,只能牧而不游,按照自然发展,本来就是会随着人口的增长,自然而然彻底汉化,放弃牧民生活方式,变成汉人的农民生活方式。
可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能完全放弃牧民生活方式呢?说到底其实是一个字,冷!他们生存的地方比天水、安定更加西北,越是西北,越是寒冷,而且干燥之后昼夜温差更大。你们是南方人,没去过河西走廊不知道那里的苦寒,胡天八月即飞雪,何况他们生活在临羌高原边缘的雪山河谷中。
他们也想像汉人一样种田,就算穿不起昂贵的帛,也穿穿廉价的葛布麻布,可是葛布麻布太冷了,他们必须穿皮袄才能冬天不冻死,所以哪怕他们再想彻底汉化种地维生,依然要确保放牧一定数量的羊,获取羊皮做皮袄。你去巡视一下羌人的生活方式,就知道他们吃羊肉只是添头,饮食是可以种粮种菜不依赖羊肉的,羊肉只是获取皮袄的副产品。
有了白叠子花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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