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东野百姓装扮,混迹在人群里也不显得太突兀。
狭小的内室再进来松针几人后,便有些逼仄了。隋御恣意地坐在圈椅上,侯卿尘则立在他身后。
松针甫一见到隋御,先是一怔,之后才笑起来,“叔叔,你怎么又换模样了?”
“看心情。”隋御微狭起凤眼,打量着松针和郎雀二人。
松针是与隋御熟稔了,但郎雀却觉得这屋子里凉意甚浓。隋御给人一种强势、压迫的感觉。在他手上死去的西祁鞑子不计其数,郎雀想到这里,不由得打了个冷战。
这样的人被踩在泥淖里,还能从泥淖里爬起来,不为东野所用,就是东野的祸患。趁其羽翼还没有丰满之前,东野该早做打算。
以前郎雀不清楚隋御和东野之间的渊源,因着这次过来购买粮食,他才断断续续知道些内幕。国主怎么就没有把他说服呢?要是东野能有他这么一位将领,还愁训练不出一支劲旅?
眼前的松针就是最现成的苗子,他只要把松针带出来,松针以后必成一员猛将。可惜他只管文班院,护卫府的事不在他的职责之内。
郎雀向隋御行了礼,之后退回到松针身旁。
松针爽朗一笑,凑到隋御跟前套起近乎,说:“叔叔,咱们虽说亲兄弟明算账,但……”
松针话犹未了,隋御已伸臂将他推开。他不容置否地说:“不还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