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染易了容,终将她从马车上搀扶下来。她浑身酸软四肢乏力,好在除了又鼓了点肚子,再没啥异样发生。但凤染到底不是专业的妇产大夫,心下不大放心,是以又在小县城里找了家医馆搭脉。
这乡野大夫没说出个所以然,就要给凤染抓药补身子,弄得凤染抬腿就走,觉得荒谬极了。
宁梧跟在身后碎嘴地叮嘱:“夫人,你慢些走,没人跟你比腿脚灵便。”
凤染突然打了个喷嚏,一手托着后腰道:“我确实感觉有点不太好,找个客栈住下吧。我得睡个安稳觉养一养。”
宁梧遵意照办,家将们化整为零隐藏在他们周边。只有扮成她夫君的范星舒、以及扮成常随的郭林常澎等跟进客栈里。
范星舒就差把自己眼睛戳瞎,以此向凤染明志,他没有半点要偷看夫人的意思。只是碍于身份,不得不在同一间房里共眠。
“我,我在外间里打地铺。”
“你过来。”凤染虚弱地唤道。
范星舒不知从哪扯出一条抹额遮在双眸上,“我不去,夫人用不着考验我。”
凤染蹙眉说:“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。”
范星舒还欲扭捏,忽听凤染发出的声音有些异样,这才扯掉抹额急匆匆赶过去。
只见凤染费劲巴力地坐在圈椅上,双腿稍稍岔开,她一手微微颤动地向裙摆下指了指:“是不是流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