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澎呢?”
松针和范星舒齐齐别过头去,季牧也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。
郭林抬臂薅住范星舒的衣襟儿,斥道:“你咋回来了?不是让你带着夫人跑么?夫人呢?世子呢?给老子说啊!”
“死了。”松针凄入肝脾,“常澎死了,宁梧也死了。百余家将只剩下不足十人。侯爷带我来的太迟,真恨不得将栾君赫碎尸万段。”
“夫人在对面屋中高烧不断,还没有彻底苏醒过来。世子喝了村民家的羊奶,算是捡回一条命。”范星舒低眉敛眸,呜咽地说道。
季牧单臂抱住郭林,劝慰道:“我们既然活过来,就得替他们好好活下去,不能教他们白死!”
郭林涕泗滂沱,只恨死去的不是他自己。他挣扎着欲爬下火炕,“让我去见她,让我见她最后一面……”
众人忙地把他拉住,劝说他不要激动,常澎和宁梧的尸身会随他们一起回到锦县。
这厢郭林的情绪还没有缓解下来,只听对面屋中顿然传出一声悲鸣。那哭声持续许久,才缓缓降低下来。
他们都知道是凤染醒了。
其实距离斩杀栾君赫一队人马已过去了三日。凤染在听到孩子有了哭声以后,便栽倒晕厥过去。
隋御一手抱起凤染,一手搂住他的儿子。他敞开衣衫,将孩子和娘子一起揽进赤裸的胸膛里,他炙热的胸膛温暖了他们母子。
三日里,隋御几乎没有放开过孩子,他始终都在自己的臂弯里,时而哭,时而闹,时而衔起他的……要喝奶。还是范星舒找遍了全村,才从村民家中牵回来一只产奶的山羊。
隋御一面照顾儿子,一面守护在凤染身边,顺带着将这村庄里的残局处置明白。
死伤这么多人,自然惊动了官家衙门。衙役前来调查时,隋御顺理成章地亮出身份,以及讲明栾君赫一行人的底细。
檀县相隔盛州不算太远,都知道现在实际掌管锦县乃至盛州的就是建晟侯隋御。幸得隋御将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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