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言薄接了圣旨,却没有南下泗城,而是带了三百亲卫与青江前往上洛撤查盐铁政。上洛是个出产盐和金属的地方,盐与金属,一样是百姓民生必需品,一样是武器必需品,因此两样东西都被规定是皇家才允许经营,但是这两样东西利润高,民间难免就有些不肖盐商和盐官勾结盗卖私盐私铁,在上洛这个产地尤为严重,而陈宰相把持朝政二十余年,他有许多门生、甚至是好几个女婿,都在上洛,以及上洛周边州郡当官,每年奉予陈宰相相当多的金银祝寿,而泗县那一位县令,貌似也与盐铁司有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,既然是这样,不如直接从源头查起。
这趟出差青江理所当然的同行,盐政水深,法言薄懒得一个一个查案一个一个宰,干脆地扔出诱饵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捞起那票官员,抄了陈宰相二叔的家,几乎大半上洛官员都被牵连进去,原本宛如土皇帝般的宰相一党立刻瓦解。远在帝京的宰相好不容易反应过来,写出的密函还在路上,法言薄已经监斩了五十二个有问题的地方官员。法言薄在前头监斩,青江就留在后帐,亲卫们怕青江害怕,特别去找了个竹帘把后帐和监斩台隔开,浑忘了这位看似娇滴滴的墨王妃其实武名在外,战争都打过哪可能会怕血腥。
青江悄悄撩起竹帘,外头场面血腥恐怖哀鸿遍野,诅咒和求饶声响彻云霄,其余被杀鸡景猴强迫观看监斩的官员晕的晕、吐的吐,没晕没吐的脸色惨白濒临崩溃,他们都是文官,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。
只有主人一脸淡漠,念完罪状就让人行刑,既不欢喜也不愤怒,平静地把该办的事情办完,对那一地尸体没有半丝怜悯、不舍。
早在明界看惯生死两千余年的魔,又怎么会对这些死亡动容?
监斩完毕,法言薄漠然的让人清理刑场,没死的官员摸摸心口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,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,更多的,是对这位异姓王的恐惧。
“主人累吗?”扶着回帐后颇有些疲态的主人坐下,青江笑着奉上一杯热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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