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于经济型至舒适型之间,也不至于像秦若瑶说得这般差。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见秦若瑶行事作派也不似贫苦人家的女儿,不由对她的来历生出几分好奇来。
因道:“秦姐姐,我见你上回说自己在闺中和姐妹相处的趣事,也是父母家人俱在的。家里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送进全真教。你在这边不会想家么?”
这话说得就有些交浅言深了。好在秦若瑶丝毫不以为忤,爽快答道:“这因由和凝儿妹妹你说说倒也不打紧,只是莫再告诉旁人。”
“我爹爹是万年县的县令,和我娘自幼青梅竹马,极是恩爱的。娘在我七岁那年因病过世,爹爹伤心了好久,可这日子总要过下去。后来爹爹的上司保媒,给爹爹张罗了京兆府府尹胞弟的庶女做续弦。我娘不过是普通乡绅家的女儿,我这继母出身不错,对父亲前程又大有裨益,不免有些容不下我这原配所生的长女。”
“好在父亲心疼我,特特将我托付给了师傅教导。吃穿用度上向来不曾亏待于我。继母对我只求眼不见为净。倒也并不曾说什么。对外只说我自幼体弱多病,需得在道观中带发修行方能成人。师傅出家前和我娘是手帕交,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。不仅教我武功,便是识字女红也都不曾落下。日子倒比在家时还舒心些。”
凝兮素来见秦若瑶娇憨乐观,一派烂漫天真。却不想背地里也受了这么多苦楚。不由得对她又亲近了几分。又想着她作为丧母长女,家里疏于教养。又因着在道观修行一事,只怕在姻缘上会有坎坷。不由替她叹了口气。
秦若瑶嗔道:“凝儿妹妹,我还没哭呢你倒先叹起气来。我知你心中所想。左右爹爹少不了我一副嫁奁。与其盲婚哑嫁,婚事任由继母做主,不如靠着全真教这个金字招牌由师傅帮我选个好夫婿。”
言及于此不由想到了李居寿,不由得面颊绯红。
凝兮见她心中有数,倒是放下心来。又只当女儿家谈到终身大事,难免脸红耳热。又哪里想到这小丫头对李居寿已是情根深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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