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,涂掉,又写了几个字,再涂掉……
纠结到蜡烛都快点完,墨汁都快干了,唐与柔才写了几笔。
她将墨水吹干,面无表情地塞回信封里,等着明天将这些书信一块找人送出去。
……
“她一个人在屋子里,这是行动的最好时机!难道你要她跟上商队一起去洛阳后,才在路上动手吗?!”
黄泰极面目狰狞,半边脸有严重烫伤。
张文守跟他在深山里一起住了一年多,可每次天黑时,还是不敢看他。
当时,宋知章预感会发生什么,却又逃不出营地,便狡猾躲入木箱里,将自己沉入水渠。黄泰极见了,也找了个木箱有样学样。
当放催眠瓦斯的时候,他们都睡着了,而当整个营地被炸毁,水渠也被炸开。宋知章的那个木箱子也被炸烂了,被烧成了一具焦尸。而黄泰极运气好,只烫坏了半张脸。
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连县尉和捕快都没认出他来。他堂而皇之地伪装成流民,在城里偷钱赌钱,养着深山里的张文守,想利用他的仇恨,给兄弟们报仇。
那小丫头一个人留在陋室里,现在是最好的下手时机,可张文守却不愿意去。
“老子偷钱养活你,你怎么这么孬?放一把火,不就什么都解决了。”
张文守:“你烧不死她的,那样只会打草惊蛇!她很聪明,我远远观察过她,自从她进入郾城后,从来没有落单,身边总有打手保护她。就算现在她一个人在屋子里,也一定有防备的!最好趁着他们去洛阳的路上,趁山匪打劫的时候,鼓动山匪杀了她!”
“孬种!”黄泰极骂了一句,根本不听他的话,抓起打火石下山前往陋室。
张文守还想阻拦,被他一拳头打翻在地,连牙都打掉了。
……
半夜。
唐与柔听见动静就醒了。
平州路途遥远,她不担心张文守会来复仇,但一回郾城,她从来没有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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