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往死里坑了一把。
他知道那些东西跟瑾王没什么关系,毕竟出事前的一个时辰,他才去仓库里看过,东西都还好端端的摆在仓库里的。一个时辰后,仓库就被搬得一干二净,这根本不可能是瑾王办得到的事情。
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。
他的人在别院周围到处都检查过,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车轮痕迹,有的只是他自己别院里的车轮印,还都是入别院,没有出别院的。
所以这些东西,到底是怎么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运走的?
他不是没想过要赖在瑾王身上,但是仓库里的侍卫有一部分是皇帝的人,他几时进过仓库,仓库里的东西何时出现的异常,那些侍卫肯定会跟皇帝说的。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事情仓库里的事情赖在瑾王身上,不合适。
但是,另一件事情可以!
账册的下落!
东西一时半会儿的查不到眉目,倒不如用账册的事情先转移一下父皇的视线?
于是宁王立刻进了宫。
“父皇,仓库失守的事情,儿臣正在想办法追查。但是儿臣这里有件事情,要向父皇禀明。这一次的收益,于前日由连泓亲自押送进京,但东西运到儿臣别院里时,儿臣的人发现箱子里的东西被人调包了。里面的所有东西,都被人换成了石头,而且……账册也不见了。”
“什么?!”皇帝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“这么大的事情,你为何现在才说!”
宁王跪在地上哭道:“儿臣原本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,谁知瑾王在中间横插了一杠子,硬是让儿臣不得不停了下来。”
皇帝脑子里嗡嗡的,“跟他又有什么关系?”
宁王哭诉道:“父皇,账册连同这一次的收益,均是由连泓押送的。他一口咬定东西从交到他手上到送到儿臣手上,一直没有半点差错。可大总管是父皇的人,儿臣相信他绝对不会欺骗父皇,所以东西必定是在运送的过程中出了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