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盆,把花放进去,一把一把的装泥土,瓷盆边臂划过指腹,鲜红的血液流出。
站着的男人没说话,只是盯着书鸢的动作,眼底一片清冷。
直到忍无可忍,云陌弯腰拽起书鸢,力道重的好像要捏断她手腕一样。
开口冷冽如寒冰:“你在做什么?”
云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。
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很烦躁,不是来源于重要的东西破碎,而是来自于她指腹的一点红。
书鸢回他,很平淡:“想帮你换一盆土壤。”
外面明明寒气很重,她看见他额见的濛濛汗丝。
怒意很重。
云陌甩开她手腕:“不用,回你屋去。”
他能感觉到她冷的发抖,手腕冰凉。
书鸢咬牙,蹲在地上端起瓷盆,走到他身侧搁在旁边阳台上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嗓音很淡,没有起伏,割破的指腹感觉不到疼痛。
书鸢不知道这盆花对她意味着什么,但是能猜出几分,应该很重要。
他闻到她身上独有的花香,像是雨后倾洒过蔷薇花的清新淡雅。
直到她开门关门,云陌望着那盆花出了神,枝叶很绿,应该是被悉心照料过。
曼如拽拽云辞衣角,发出求救信号。
云辞揉揉她软软的脑袋:“云陌,外面冷,先进屋。”
话音刚落,便起了阵风。
云陌垂下视线,略微颔首,越过曼如侧身走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