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不明白，我王雪居然会生出你这么蠢的一个儿子。”
“李琛，你就不能用点心吗？”王雪的手掌在桌面上拍着，砰砰砰，一下下，仿佛拍在李琛的心上般。
李琛觉得羞耻极了，也觉得难看极了，周围似乎有什么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向他挤来，让他一时间难以呼唤。
他的眼眶逐渐泛红，但却吸了吸鼻子，没有让自己掉下眼泪。
“不许哭，哭就有用吗？作为一个男孩，动不动就哭，你以后还有什么出息。”
李琛的肩膀一颤颤的，头垂得愈发地低，此时的他自卑，难堪到了极点。
“算了，做好，我开始给你讲。”也不知道过了多少，王雪道。
随即拿过一旁的另外一张椅子，在李琛的身边坐下。
李琛立刻正襟危坐。
李琛听得很认真，但作为高材生的王雪，讲解也很快，在她看来，这张卷子实在是太太简单了，她不明白，这种扫一眼就能得出答案的题怎么会做错呢？
王雪的手里拿着一把圆规和一支圆珠笔，在草稿纸上写着过程，又讲解了遍，随即对李琛道：“怎么样，看懂了吗？”
李琛视线落在草稿纸上，面露难色。
看到李琛脸上的迟疑，王雪便知道他是听不懂的。
她按捺住性子，又讲解了一遍。
“这回听懂了吧。”王雪目光犀利。
李琛的牙齿微微咬着唇，他很想说自己懂了，但，他确实不懂。
其实，李琛也很茫然，曾经他还亲自跑到爸爸妈妈面前说，他会不会不是他们的儿子，会不会是报错了，要不然为什么爸爸妈妈那么聪明，那么能干，而他那么蠢。
为什么他明明很努力去听，很努力想去弄明白，可他还是不懂。
如果他说懂了，那明天老师抽查到他，他却不会怎么办，难道真的要去抄一百遍吗？
他不是不愿意抄，而是不想不懂装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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