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的愤恨仍未散去。
一位大内侍卫端了盆水走进来,为皇帝搁放在了木桌边。吓的大气也不敢出,只在皇帝抬手做了个手势,允许他离开之后,才敢退出小木屋。
皇帝一听到关门声,这才伸出右手,就着灯笼发出来的芫光,仔细的看向食指尖上沾的血迹。
这是他在打了他的十皇子之后,指尖沾的十皇子的唇角的血迹。此刻,在灯光的照射下,分外的刺眼。
皇帝的心在隐隐作痛,心想:涵涵,是他最近梦见你这个当母亲的了,还是你在走了之后,一直都在寻他?
朕是不信什么投胎不投胎的,只知道,这一生,必须好好儿的活。
他怨朕不该说你的不是,那你呢?你自个儿扪心自问,你在嫁给朕的那些年里,身为朕的皇后,可有尽过一个当妻子的最该尽到的义务?
正当皇帝在深思之时,门外传来轻声的话语:
原来是景北王爷来了。
皇帝很快打住一些思绪,站起身打开木屋的门。
开了门一瞧,只见景北王爷已来到门口,背上背着的男子,正是十皇子陆晏。皇帝眼神里闪着复杂的光芒,道:“先背晏儿进屋,朕让人找太医来。”
景北王爷应了声儿,便背着陆晏走进木屋之中,将陆晏搁放到床I上,为陆晏脱下沾了泥水的长靴。
随后在柜子里找出一个古雅的小木匣子,从木匣子里取出一粒褐色丸药,喂给陆晏服下。
皇帝只见景北王爷待陆晏,竟是如此有耐心,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臟尬。指着小木匣子问景北王爷道:“二弟,你方才喂给環儿服用的丸药,是……?”
景北王爷倒了碗温水,喂给陆晏服下。待陆晏睁开双眼看着他之时,才告诉皇帝道:“这药啊,是白姑娘在来到行营之后,赠送给臣弟的。”
闻着这丸药有股淡淡的馨香味儿,皇帝有些好奇,便打开小木匣子,取出一粒丸药,闻了闻。
这丸药的香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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