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步,让一边儿去,请客人们进来,“请问几间?”
“两间上房即可!对了,今日有元宵吃吗?给我们一人来一碗元宵,给!”
说着,汪三的掌心里便落了两钱银子,四碗元宵怎么也值不了这么多银子,多的,当然是给汪三的赏钱了。
天儿很冷,汪三心里暖烘烘的,“哎”了一声,将四个客官迎到了楼上,四个人在一间上房里坐定了,汪三下去给四位客官煮元宵。
元宵就是汤圆。糯米浆已经磨好压干了,掰一块下来,揉软和了,搓出比拇指头大一些的圆球,锅里的水早就烧起来了,翻滚后,将汤圆扔进去,煮沸了,浮起来,便可以盛碗了。
今晚,店里没什么客人,总共住进来了两家。
今日新住进来的四人一家,还有主仆二人,住了北边楼的二楼天字房。
不过,店里今日也就他一个人当班,虽有掌柜的,但掌柜的年纪大了,正儿八经睡觉的时候不睡,一坐在柜台前就打瞌睡,喊都喊不醒。
“客官,来啰!”
汪三用一个托盘,端了四碗汤圆,到了门口,吆喝一声,五岁左右的女娃娃过来帮他开了门,喊道,“哥哥,汤圆来了,好香啊!”
“放了芝麻馅儿呢!”汪三讨好地道。
“多谢了!”
“客气了!”汪三忍不住问道,“今日元宵,客官们怎地还出门了?是专程到咱们这上元县来的,还是经过?”
“专程来的。”十四五岁的那少年笑道,“小二哥,你们县里有个致仕的大官开老爷的府上,是在这附近吗?”
“在呢,县城北面那一片都是开府,他家去年冬上添了个丁,要不是正好逢着皇后娘娘仙逝,不定多热闹呢。听说明日满月,也不会办什么酒席,不知四位是不是要去开府?”
“不去,经过你们这儿,问问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