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松了一口气,她看似淡定,实际上后背已起了一层薄汗,“小七只是借先生的威,而我,想免牢狱之灾,仅此而已,先生请放心,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。若我摆脱了此事,会有重谢。”
陆燕然收敛起了刻意做出来的那份柔弱,诚恳中带着些许的哀求,“只需要您开一张药方,将我的病况写的重一点。”
方知行想了一下,“可以。”
“若有需要,请您实话实说。”
方知行点头。
陆燕然神色轻松了些,“我需要合一。”
方知行双眸眯起,“白姑娘,不觉得要求太多了吗?”
陆燕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脸颊上升起两抹红晕,“先生可答应?”
方知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。
陆燕然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。
半晌,方知行率先收回目光,“可以。”
陆燕然满意的弯起唇角,掩口打了一个呵欠,双眸半眯,睫毛被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打湿,她晃晃悠悠的歪在了矮榻上,扯起披风盖住身体。
“多谢。先生出去吧,我累了,想睡会儿。”
方知行气也不是,怒也不是,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,咽不下去,起身将金瓜子一颗不落的收进钱袋里,拿起金叶子一言不发的离开了。
随着房门关紧,陆燕然紧绷的身体方才放松了下来,她朝上扯了扯披风,掩住了弯起的唇角。
这一把,赌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