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时候无论冒出来的是“Mary、Sunny和Ivory”,还是这个Ann,至少和现实不冲突。
妈妈……这个词她以前没有机会说出来,现在既然有一丝可能,忍不住想要满足自己。
盛妆压制住慌乱,尽量不动声色,“你说自己是我……妈妈的朋友,那你应该见过我。”
等答案时,她心跳越来越厉害,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揪住她的心脏,但看起来倒还是镇定。
江城似稍作迟疑,挣扎后又似如实交代,“原本我和Ann只是生意上的合作,有一次我着了道被人陷害,她撞见了出手搭救,自此我们关系近了许多,不过这一行里出于对家人的保护,大多人不会把有行内有来往的关系带进家门,所以我没有见过你。”
半晌,她唇角上扬,笑容发冷,“既然从前你们关系就有界限,为什么现在又处心积虑地出现在我面前?”
江城顿了一会儿才说话,“你应该知道吧,一年多以前她死了。”
盛妆揪紧的心脏一瞬间失重,血液倒流,耳朵里嗡嗡响。眼睛忽然又看不见周遭,好像再次回到无穷远处,看到那些在她眼前重复了无数次的场景:背井离乡、落雨成花、满目深翠、孤山异客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觉得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