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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节 烧图(第2节)

身败名裂,也是一般无二。”

“成王败寇,今昔不过又见。”朱林淡淡说道。

“朱兄弟这话什么意思?”蔡锷听出了朱林话中夹带着的骨头。

“也无他,只是有些心伤国事,”朱林摇头叹道:“民国不过四年,南北已经又是两次开战。自庚子拳乱至民国肇始,十余年的休养生息,只怕在这南北三次战事中,消耗殆尽了。”

“是啊!”蔡锷想起护国战事时滇军的窘迫,也是心有余悸,再想想沿途所见的生民流离,更是心伤不已,“是我辈无能,竟没看出袁项城的狼子野心!”

“狼子野心不会只有袁项城的,”朱林自斟了一杯酒,仰头而尽,忽然问道:“松坡将军是否以为,护国战争乃是平生得意之处?”

“你要说甚?”蔡锷摸了摸酒杯,却是不能饮,“莫非朱兄弟另有高见?”

“高见不敢当,本是小子之言。不过松坡将军大人大量,一听也是无妨。”朱林站起身来,在屋中走了几步,似是觉得难言,最后还是说道:

“护国战事,一言而论,功在当下,罪在千秋!”

“你说什么?!”朱建德怒火攻心,翻手掏出驳壳枪,对准朱林,“你敢污蔑我千百死去的滇军弟兄,我一枪毙了你!”

“玉阶!收枪!”蔡锷一旁低声喝道:“为将者,戒怒戒急!”

“朱兄弟,你把话说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