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客串演员,有人找我上课,我也带几节课。缺钱的时候,也接礼仪,穿着高跟鞋站一天的那种,对谁都要笑。
这点我哥就比我强,他比我出名,我在漂泊,他却已经稳定了下来。现在不光跳舞,还开了一家小酒馆。
我们这个旅游城市,小酒馆很吃香,更何况是他那种有故事的小酒馆。
他自己创新,小酒馆里每天晚上十二点开始,就会有人讲一个故事。有好结局的,也有坏结局的,有幸福的,也有遗憾的,总而言之,就是二十多岁年轻的故事。
一个个故事里,让行色匆匆的人们看见暮年的自己,佝偻着腰,或是霜华满鬓,或是衣衫褴褛,踩下一条泥泞的路。那条路上,能将一切一帧一帧放出。
童年、少年、青年、中年,最后是老年。天真,还是荒唐,又或是孤傲、麻木,一切的一切,都是一生。讲故事的人的声音是一把能割破时空的利刃,带着风,将淬凝的生途和喷张的血脉吹成一张张蕴满故事的脸,刻上了他们自己那段虚无的光景。
这就是我不喜欢去光顾我哥生意的理由,那里太容易勾出我苦苦埋藏的情绪,让我好不容易塑造的外壳前功尽弃。
夜里有些冷风,吹得阴阳怪气,叫人摸不清源头,也不知该从哪个方向去迎。就和长辈们口中的美好青春一样,其实乱七八糟,身在其中什么也看不清。
高跟鞋太累脚,要是在从前,我完全可以一个电话打过去,叫我哥开车来接我回家。无论风吹雨打,或是半夜三更,他一定会来。
可是今天不行,他新找了女朋友,这个点了去打扰,我可不想太没情趣。
我心事纷纷,什么也没留意,走着走着,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蹑手蹑脚的尾随。我以为是铃铃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,猛一回头,没有铃铃。
这样一个静夜,十几米外有一个人影,就立在我面前。
白色的短袖,我的腿忽然有些发软。
是他!是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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