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:“彼辈多骑兵,而我以步卒为主,若非敌军主动去战,恐怕截不住啊。”
第五伦笑道:“截不住不要紧,此乃吓敌之策也。”
对双方来说,耿弇的行动就是个意外,不管他奇袭成与不成,都会吓隗氏一大跳。
尽管第五伦也惊出了一头冷汗,但对外人,却得说:“耿伯昭乃是依余计行事。”
尤其得让敌人也如此认为,毕竟对方猜不透第五伦心思。这边若能适当配合,将一个意外,包装成一次魏王亲自策划的迂回大包抄,一副要全歼隗氏大军的架势,让隗氏叔侄越发惊恐。
第五伦说道:“三军之灾,起于狐疑。这一恐,仓促撤军之下,或许就能给魏军提供战机。”
景丹明白了,不由暗暗感慨:“大王对伯昭当真是厚爱啊。”
若是换了旁人,景丹肯定会劝第五伦,这种不听号令的将军,就不能纵容惯着,更不可为他改变大计划。但耿弇不同,景丹曾在其父亲麾下做过很多年的官,回来投效第五伦前,相当于耿家的“门生故吏”,与小耿也关系莫逆……
等等,景丹猛地警醒,正因如此,有些话,他才更得说啊!
景丹遂赫然下拜道,肃然道:“但大王已严令耿伯昭与原涉在北地坚守,若因其一意孤行冒险,导致数县沦陷,那便是得不偿失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车骑将军此次矫制兴师,纵侥幸得手,渐不可开也。”
“卿言有理。”
第五伦却道:“但将在外,城有所不攻,地有所不争,君命有所不受。将军们在前线,对战机的把握,比余在后方看着地图指点江山要真切得多,总不能都按照余的几句话、发下去的阵图去打仗罢?畏手畏脚如何能胜?”
“汉时霍去病千里奔袭河西、陈汤矫制斩郅支,这等壮举都是临机应变,事急从权,还是得容忍,但前提是……”
“做这种事的人,只许胜,不许败!”
第五伦道:“更何况,余也不忍伯昭英年葬身于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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