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马援旋即面色一板:“但先前大王令家兄(马员)入蜀拜会,家兄归来后与我说起经历,才知公孙述和从前大不相同了。”
马员一直在期待着像从前那样无拘无束地和公孙述畅谈,可公孙述自称“白帝”,很有皇帝架子,他像接待外宾一样接待马员,用盛大的仪式把他接入使馆,然后又例行公事地让他和自己的百官一起祭拜宗庙、封侯、授衔。再之后,就只剩下外交和君臣关系。
同乡之谊和发小之情荡然无存,一个一味讲排场的人,一个一味显示个人尊贵和威武封的人,让马援听了都有些失望。
“他做太守时还能礼贤下士,如今却大不相同了,如今天下雄雌未定,公孙述不吐哺走迎国士,与图成败,反而修饰边幅,装腔作势,如何久留天下士?我于是知他不能长久。”
“既然大王问我,公孙述何许人也?结合过去相识和他如今的变化,我就斗胆评一句……”
“公孙子阳井底之蛙耳,而妄自尊大!”
这成语好耳熟啊,我还没来得及发明,原来是丈人行你贡献的?第五伦颔首:“蛙虽小,却总以为自己最大。”
“如今东出受挫,应是知道井外之险了吧,他是会幡然醒悟,还是想往其他方向,试一试?故而派出使者,来让余松懈警惕?”
马援道:“应是后者。”
第五伦遂复看向冯衍:“典客以为呢?”
按照以往,冯衍肯定坚持己见,跳起来和马援争啊,但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,冯衍想了想后竟道:“臣虽略懂蜀中形势,但毕竟不识公孙述性情,关于其人,还是国尉所言更妥当。”
这就是奇了!第五伦不由多看了冯衍几眼,大半年不见,狗头军师戾气似乎去了不少,上党翻车不仅闪到腰,连性情也摔圆滑了?
唉,不可爱了。
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既然如此,第五伦也对公孙述提高了警惕,他下半年就要对陇右下手,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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