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蜀绝无可能再续前好,但哪怕是装模作样,也要让两边的和平保持下去,如今既然冯衍入蜀,倒不如与此人相互利用,让公孙述打消北进的痴想,留兵卒拒险要而守足矣,将精力投入到还有可能扩展的南方去!
于是李熊不顾体面,竟朝冯衍再作揖:“虽然成家无礼在前,但敬通身为魏九卿,愿再入蜀,必是心存善念,还望你我能再度联手,让魏蜀摒弃误会,重归旧好!”
误会?谁和你误会?
冯衍捋须道:“衍此番南下,倒也不尽是兴师问罪,魏皇一度大怒,欲与成家死斗,亏得衍极力劝诫,这才稍稍平息,但若想魏蜀续盟,魏皇陛下还有一个条件!”
李熊道:“是何条件?”
冯衍一笑,眼中却带着杀意:“两国之所以决裂,皆因隗嚣、方望二人而起,隗嚣既然已是公孙皇帝诸侯,魏皇也不想太过追究,但方望,说客小人也,鼓噪邪说,近日陇右探得,他竟深入先零,勾结羌虏,还望公孙皇帝,能将此人处死!”
“杀一人,便能令两国重归于好,岂不美哉?”
……
“先生当真要南下?”
与此同时,羌道城外,方望刚结束入羌远行,饭都没吃一口,却又要急着南去成都,这让隗嚣颇为担忧。
“必须去!”
方望虽然满脸倦容,却也硬撑着上马。
“冯衍乃智士,巧舌如簧,而公孙述优柔寡断,或许会被其说动,更何况,蜀相李熊,又力主南下,当初便不同意公孙述接纳大王……”
隗嚣也担忧啊:“先生欲如何劝说?”
方望咬牙道:“我须得速入成都,说服公孙述,斩冯衍,与魏彻底断交,而同刘秀通好,联吴抗魏,方今天下的三强国,才有希望鼎足而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