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也渐渐低沉:“忽奔走以先后兮,及前王之踵武。”
唉,马车真晃。
……
看着冯衍的马车离去,张鱼只觉得可惜:“岑将军实在是待冯衍太好,本来,大可不告知他具体情形,直接发兵突袭,或许还有机会立刻攻入襄阳城中……”
那样,冯衍就可以“死于意外”,也省得岑彭得罪此人不讨好,叫他匆匆溜回洛阳,肯定会在皇帝面前告状,说岑彭、张鱼一堆坏话。
张鱼旁敲侧击地表达了此意,表明自己与岑彭站在一块,岑彭倒是无所谓:“此役重重布置,皆已通过奏疏上禀陛下,此计确实冒险,有些许谤书,反而是好事。”
张鱼颔首:“不过将军之策,确实有些奇怪。”
是啊,岑彭这种主动跳入包围圈的打法,弊端确实很大。
“不如此,如何能引得冯异孤军深入呢?”
岑彭将面对冯衍时隐藏的真意道明,朝北方拱手道:”陛下体恤将领,每每发诏,往往以最低目的为准。”
这是第五伦在河济大战,差点折了马援后吸取的教训,打仗不再求全胜、完胜,而是打算稳扎稳打,一点点推进,尤其是荆州方向,岑彭拿下襄阳,就算胜利。
“可吾等,岂能如此自足?不能为君分忧?”
岑彭在襄阳,看到了一个机会,一个让第五伦一统南方的时间,起码提前两到三年的时机!
“兵法云,出其所必趋,攻其所必取!”
“此次的猎物,不止是襄阳,还有冯异及其麾下汉军西路主力。”
“而汉水襄阳,正是一举猎杀冯公孙的陷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