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锐多了。
冯异又看向跃跃欲试的王常:“王将军素来稳重,乃国之柱石,魏军强横,绿林兵不宜用来与之交锋,这鄀城乃是汉水南北咽喉,还望王将军能统御好彼辈,为我守卫此地,看护陛下从柴桑发来的援兵、粮秣。”
“若此役胜,三军将由此凯旋!”
但冯异还是有隐隐的担忧,不知为何,当他率军北进,回首滔滔江汉时,只觉得……
“若不胜。”
“冯异,大概不会从此归还了!”
……
与此同时,襄阳对岸的樊城,岑彭竟安然坐镇此地,坐在第五伦发明,名为“马扎”的小胡凳上,与张鱼下着棋。
张鱼低头看着棋盘上乱七八糟的落子,摇头道:“岑将军莫非心属战事,这一盘刚开局,就下了好几次恶手。”
这使得岑彭开局不利,已经落后数子,在张鱼看来,输了开头,后面很难追回,这盘棋胜负已定。
“是么?”
岑彭却笑道:“汝怎知,彼一定是恶手?”
他举起手中黑子,在张鱼眼前晃了晃,然后朝向那处观察、思索了无数遍的位置,轻轻放下。
张鱼以白子欲反击,但拈起来后,却愕然发现,随着岑彭方才一子,先前那几个黑棋的“恶手”,竟忽然盘活,成了扼守关键的因素,反将他辛苦入套的长龙困住。
不等张鱼思考下一步怎么后,一名岑彭的亲信幕僚匆匆步入,趋行钻入厅堂后,拱手低声道:“镇西将军、绣衣都尉,冯异北上了!”
张鱼立刻跳将起来,喜悦地看向岑彭。
“封子罢,等打完仗,有闲暇时再下。”
岑彭却只颔首,缓缓站起身,将手中黑子,轻轻放回棋篓,任凭属下已为他系上了大氅,这才云淡风轻地说道:
“我且去与另一位高手,先切磋一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