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发火也只是在朝堂上表达一下态度,吏治问题基层糜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这时候谁要说真能根治,纯粹放屁。
借这个态度,不过是给改革派壮壮声势。日后再慢慢收拾,毕竟前朝太祖皇帝的故事告诉李淦,靠杀人是杀不好的。
现在盐政改革派、反改革派、以及刘钰这样的混在其中的造大反一派,彼此之间既有争斗分歧,有时候也会在一些问题上一致。
现在三方明眼人,都明白一件事:
那就是,晒盐法配蒸汽机提水,已经解决了困扰历朝历代盐政的生产不足问题。
反改革派在生产问题上和改革派对抗,是毫无胜算的。
双方唯一有可能分出胜负的地方,就在盐区的“边远地区”。
盐政两大难题,生产、运输。
生产问题解决了,边远区的胜负,决定了淮南盐改的深度。
对总承包商,盐引囤积商而言,虽然生产充足会让他们的利益受损,但最大的损失还是取消总承包商制度、取消盐引分区制度。
斗的方向,也就要把握在这个范围内。
即,证明在边远地区,这一套反垄断法拆分的改革,会适得其反。
所以,今天朝会上为什么要提到江西?因为这就是个模板一样的“盐区边缘省份”。
但同样是盐区边缘省份,内部也是有区别的。
江西,其实距离淮南产盐区不算太远。江西的边缘,来源于江西私盐泛滥,或者说来源于从明中期开始的闽粤对外出口,导致的商路携带闽粤私盐问题无法解决。
可现在,江西问题,伴随着贸易中心北迁,实质上已经完全可以解决了。
故而,反改革派的大臣立刻反对拿江西做实验。
因为,他们敏锐地察觉到,在生产问题被晒盐法和蒸汽机提水解决之后,盐政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就是“物流问题”。
越远,改革派改革的效果越难体现,也越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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