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今年不成,生聚力量,五年后在做。”
“既要做,就做成。”
“否则,若是半途而废,处置众进言修河废漕者,则朝政糜烂矣。”
“如今黄河事,也是一样。”
“朕既决心修铁路,难道铁路会往黄河决口可能影响的地方修吗?实则朕心已决。”
“此事,决断之时,当应考虑。”
“淮河事,运河既已被废,今日失败,积攒几年钱财,下次便可成功。即便尽人事、听天命,若是天命不予,输也输得起。大不了从头再来。”
“黄河事,若选人工开河,迁民,提前修束水堤……非一朝一夕之役力、一年两年之财政。真要做成,非得五年、十年;耗费不下亿两。”
“只有一次机会,本钱太大。”
“一旦做了一半,黄河却不等你做完便决口,皆前功尽弃。届时,虚耗钱粮,并无成果,可就没有再试一次的机会了。”
说到底,皇帝还是决定给太子讲一点真正冷血的东西。
就太子琢磨的那点权谋,在皇帝看来,距离冷血,实在还差得远。
将太子叫到身前,皇帝在桌上取出一张地图,拿起桌上的炭笔,很随意地在地图上画了几条线,三五个圈。
纵着的一条,是预想的大顺的第一条正式的长途的铁路。
画的很随意,自京城斜着向下,直抵开封。再从开封,画到了淮河、信阳,再往南。
上面横着的一条,显然是暂时还没有改道、但将来可能会改道的黄河。
下面一个圈,显然是从海州徐州往南的松苏区。
简易地将地图画完后,皇帝又道:“大灾之后,必有大乱。铁路不可能修到灾区,可能受黄河大灾的地方,也绝对不能修。”
“所以,泛滥区内,救济依旧颇难。”
“若能救,最好,民不乱。”
“若民已乱……”
皇帝的指甲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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