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橡胶混合的燃烧手雷,让密集的阵型成为了测试的活靶子。
1980名还能组成方阵的士兵,被第一轮炮击扫过之后,只剩下了1500人。而死去的、或者重伤的那些人,模样都惨不忍睹。
方阵的崩解是瞬间的,即便军官还在高喊着为了不列颠的荣耀,但这些士兵看着满身是火的战友,和被重炮彻底砸碎的伙伴,惊恐不安地跳出了方阵,扔下了步枪,和多年前在罗克鲁瓦战役中的西班牙士兵一样,跪倒在地,匍匐在大顺军官的脚下,请求他们的庇护,不要让他们被杀红眼的大顺士兵处决。
方阵瓦解之后,地峡后面堡垒中的英军,也举起了白旗,选择投降。
校官们护卫着约翰·莫当特的尸体,投降的唯一条件,希望大顺能够提供一个巨大的酒桶,和大约200斤烈酒,浸泡约翰·莫当特的尸体,确保能够在不腐烂的情况下运回伦敦,并保证上尉以上军官的个人财产。
大顺这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英军的请求,毕竟这里是直布罗陀,而不是印度,枢密院没有给这边下达甄别枪决的命令。
清理了战场之后,李欗带着一群军官,和法国的土伦舰队代理司令德·拉·克鲁一起,登上了并不高的直布罗陀石山。
在石山上,吹着11月份地中海的凉风,眺望着远处的秋景,李欗有点不怀好意地念了两句怀古诗。
王濬楼船下益州,金陵王气暗然收。
千寻铁锁沉江底,一片降幡出石头。
人世几回伤往事,山形依旧枕寒流。
今逢四海为家日,故垒萧萧芦荻秋。
刘禹锡做这首诗的时候,大约也就是白衣大食从这里登陆,征服安达卢西亚并且将此地命名为“直布罗陀”的时间。
诗这东西,直译的话,从来都是听不出味道的。
翻译很直白地翻译了一下这首怀古诗,德·拉·克鲁也压根听不明白。
念过了诗,陈青海道:“此地为地中海咽喉,真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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