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实学和旧学对立的,认为实学是理所当然新时代的官僚,而旧学是既得利益者早点让地方得了。
反过来那一面,对于传统的旧学一派而言,实际上这些年过来,实学重而经学轻的趋势,明眼人都知道已经不可避免了。
旧的经学科举已经走到头了,很多人也已经意识到了。
但并不是说科举背后的考试制度,走到头了。大顺现在没有那么激进,或者说没有那么被人把嵴梁骨都打断了的绝望和彻底自卑,故而对于科举背后的考试制度本身,还是有自己的认识的,并且认为这套东西是胜于别处办法的。
而“学校制”本身,至少学校这个东西,又是复古的。包括说当年王安石的改革,那也是用复古的名号搞的学校制。
让那些以科举为业的大部分乡绅地主,多学点东西,这引起的反弹没那么大——只要科举制本身存在就行,至于考什么那不是不能改的。哪怕说把八股,改成考背诵夷狄的圣经古兰,单就效果上那也没什么区别。
说句难听点的,以前能进殿试的,千军万马杀出来的智商和学习能力,要是自小学算数几何物理化学,那也一样杀的出来。
刘玉早就说过,他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,中人之姿而已。这也实在不是谦虚。
搞学校制,在此时大顺更像是王安石三舍法的变种,内核仍旧是考试选拔。
科举制有问题,但问题并不是考试制度。
相反,在纸张和印刷术时代,考试选拔制度,就1793年的情况,绝对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选拔体系。
只不过是考试的内容、学的东西不行。
但问题是,学堂制度不是私塾,需要朝廷拨款才能建起来。而大顺现在这水平,显然又不可能把学堂普及到乡村。
某种程度上讲,大顺现在搞这种教育改革,既相对于过去阻碍了阶级间的流动性;也拉大了城市和乡村的差距;同时也会造成乡村识字率的下降。
这一点,是母庸置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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