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固然是因为他主管江东战船,汉军焚尽了江东战船,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另一方面是江东政局每况愈下,已病入骨髓,积重难返。
诸葛瑾心里很清楚,江东要想恢复建安九年之前的强盛,没有二十年的励精图治,休想办到。
可愈加强大的汉国已经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,想到江东前途黯淡,想到自己未来不明,诸葛瑾心中着实感到沉重。
和往常一样,诸葛瑾上了二楼,在他常坐的靠窗位前坐了下来,对酒保道:“还是按老规矩吧!一壶酒,个菜。”
“诸葛公稍坐,马上就到!”酒保行一礼,快步离去。
诸葛瑾打量一下大堂,只听人声嘈杂,宾客满堂,酒馆一楼是大堂,随意而坐,客人之间没有什么间隔,酒食也比较便宜。
而二楼则是中堂,用五尺高的屏风相隔,座位也可大可小,十分随意,或两人对坐,或多人聚饮,由于屏风相隔,客人之间也自然有了一点**,至于楼则是单间雅室了。
诸葛瑾看不见其他客人,却能听见客人们的谈话,这时,在东南角似乎有一群人聚餐,正在热烈的谈论发生在江北的高邮事件,他们声音很大,清清楚楚传到了诸葛瑾耳中。
“我说这件事有点蹊跷啊!大家发现没有,汉军为什么会从中渎水运粮,而且他们运粮给谁?一般都是走长江才对,大家说是不是?”
“牛老弟就有所不知了,听说是广陵守周鲂私自向汉军借粮,汉军粮船不敢走长江,怕被吴侯知晓,所以才辗转走中渎水,恰好被于禁遇到,曹军正好缺粮,他们当然不会客气。”
“你这个说法建业老少皆知,其实最不可靠,广陵缺粮,周守为什么不向吴侯要粮食?根本就说不通嘛!依我看,这里面必有隐情,说不定是汉军斥候假扮成商队,被曹军识破了,才引发了激战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慢慢争论起来,诸葛瑾摇了摇头,他实在不想听这些荒唐的争论,这时,他隔壁却传来一声冷哼,有人自言自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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