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私立什么学说。”
程颢道:“我现在才明白丞相的苦心,但丞相的办法才是天下至中之法!”
没错,章越不在太学中搞什么‘章氏新学’。章越只是引入一等学说,修补元丰年间荆公新学理论上的漏洞,但不是用自己学说取代王安石的新学。
所以他主政下的太学,就是让各种学说自行拼杀,尽可能在没有朝廷的引导下,看看哪等学说最后能够胜出。
章越道:“明道先生,我不明白,如今太学生十之七八为何都崇洛学?”
“洛学到底有什么深入人心之处?”
章越现在的感觉就是,自己打下来的江山,为什么坐上天子位的是二程。难道不是统治阶级选择的理学,而是理学本身就是士大夫阶级必然的选择吗?
程颢道:“右相,我们儒生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。”
“上是天子,中是官员,下是士大夫,如何有一个从上到下的理论,使从天子到士大夫都能奉行的是唯有我们兄弟的洛学。”
“天下之治统在于天子,然天下之道统在于我们士大夫。”
“从范文正公起,未登仕籍,已忧天下,以天下为己任,而非以官职为谋生之道。”
“故天下之道在于我洛学,而不在于他学!”
程颢说这些话时,一股正气油然而生。
章越道:“多谢明道先生赐教,我有些明白了。”
程颢叹道:“其实我与舍弟也有一句话没说,我们兄弟二人今日理论也从丞相之处获益匪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