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是写在脸上的,不服气的时候还能真刀真枪的打一架。
而顾西辞……
“想什么呢?”苏幕问。
这路边的凉棚里,有三三两两的过脚客,此处位于小山坡上,光亮极好,阳光普照,合着凉风习习,委实是个惬意的休息之处。
年修回过神,“没想什么,就是觉得舒服!这些年一直奔波在外,甚少有这样静下来,晒晒太阳,吹吹风的日子。”
苏幕瞧着兴致不高的耿少离,伸手拍拍他的肩膀,“既已无家,处处是家。”
“是!”耿少离点点头,“义父,我以后只有你了。”
苏幕笑了笑,“我也有义父,在我入东厂的第一天就告诉我,东厂不留废物。于是乎,我就拼命的习武,生怕失去最后的容身之所。”
天下之大,无她容身之处。
这是,怎样的悲哀?
“义父,你是如何入得东厂呢?”耿少离问。
年修面色一紧,“小孩子莫要多嘴饶舌,不该问的不要问。”
闻言,耿少离当即俯首,“是我不该问!”
对此,苏幕倒是没有太大的波澜,只是眸色微敛,将目光落在别处,“问不问在你,答不答在我。”
“四位爷,你们的馄饨。”伙计端着托盘过来。
两个蕃子在旁帮忙,然后坐在别桌,再等下一份。
“爷,奴……”
年修正欲开口,却见着苏幕的视线,时不时的落在邻桌那人身上,也不知是什么意思?
且瞧着邻桌那人,即便是吃饭也是戴着斗笠,边沿压得很低,从这个角度看去,只能看到鼻下位置。
桌脚上放着弓弩和箭筒,可见是个猎户。
这深山老林里,有猎户出没,也没什么可奇怪的。
“掌柜的,结账!”那人将饭钱放在桌案上,背起了弓弩和箭筒,自苏幕桌边走过,朝着外头的木桩处走去。
舒云皱了皱眉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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